做大事、成大業果然令我嚮往,但是我更羨慕能找到歸屬並獲得平靜的人。
幾年前因博學朋友推薦,讀了唐.麥庫林(Don Mccullin)的自傳《不合理的行為》(Unreasonable Behaviour),他說:「在內心裡,我是個失去身分認同的人。我所有的訓練都是向外尋找,掃描地平線上的新故事做報導。忽然向內心世界探索,那裡頭潛伏著古老的黑暗,和我破裂的婚姻帶來的新愧疚感... 我的文件櫃裡的鬼魂有時候似乎會跑出來嚇我,那些死於所有的那些戰爭的鬼魂,特別是那個白化症男孩。如今,在最後一次與生命撞擊之後,那裡面也有我所愛的人的鬼魂。藉著這本書,或許他們可以獲得自由。」
他跑遍了世界,做遍了我想做的事,但晚年卻找不到心靈的平靜,禁錮於內心的煉獄裡,這是何其淒慘的境地啊。我不禁想:這一切到底有何意義?
這都是好幾年前的思考了,但就算過了這些年,我想有些問題還是會繼續騷擾著。畢竟「有何意義?」這不是人自古就在問的問題嗎?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